博士之光(连载)
——廊坊新奥集团首席科学家甘中学和他的科技创新团队纪实
河北省藁城县在1973年发现一处台西商遗址,这处遗址的发现,把藁城的历史上溯到春秋时期,兴盛于商周时代。藁城自古一马平川,属太行山冲击平原,这里土地肥沃,水草丰美,稻花飘香。有滹沱河、木刀沟、磁河流过。自商代早期开始,藁城人侍五谷、农桑、织布(蚕丝和麻混合的织物)为皇室贵族和舞女们织出漂亮的衣裙,也为古代历朝战争提供军粮和马草。有台西商遗址陆续出土的丝麻织品和各种青铜器为证。
这样一个历史悠久的地方,自古出了很多文官武将、文人雅士、忠烈先贤,但是掀开历史层层的幔帐,我们的脚步跨进公元1972年,在藁城县西马村二队一户甘姓人家里,这天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因为甘姓人家的长子就要离开家乡去读大学了,父母为之自豪,六个兄弟姊妹为之兴奋异常,远亲近邻也为之祝贺,久违的喜悦终于绽开幸福的笑靥。人们当时还不知道,这个普通的乡下人家的未来,命运似乎一下来了一个决定性的逆转,在以后的10多年岁月里,这户人家里的六个子女,2个男孩在美国获得博士学位,另一个男孩做了厅级干部,两个女孩做了民营企业家,身家过亿,另一个女孩做了一家国营大企业的副厂长,这是后话。
一 梦想在乡下开始
这户人家的长子叫甘中学,时年18岁,一个当时只念过一年高中的小伙子,就因为文化大革命学校停课,被迫回乡劳动。当他回到祖辈生活的乡下时,父亲因为解放前后当过小学校长,在文革中被打成历史反革命,被关在牛棚里,遭批判、游斗,受尽非人的肉体和精神折磨。但是他的父亲始终没有承认自己是“国民党特务、历史反革命的罪行”,他始终奉行教书育人是他的天职,无论什么年代,孩子们都需要识字,学习中国文化,不能做“睁眼瞎”的朴素道理。
回到乡下伊始,他在父亲所谓“罪名”的阴影下,开始学习各种农活儿,由于性格中永远不服输的倔强,他干活不怕吃苦,逐渐赢得信任,被推举为小队会计。以至在文革中后期,父亲的“帽子”被摘掉后,他又入党,当上民兵排长,21岁当上村支部书记。
在乡下那段时间,给他留下最深刻记忆的一件事,就是他刚刚当上小队会计时,他进入队委会,老队长告诉他:你带领着一帮小青年,把大粪撒在地里。当时正是春耕时节。他答应了老队长,但是当他要带领这20几个小伙子准备完成撒粪的任务时,其中一个人说:大胖(甘中学小名)我肚子疼,我得回家休息。另一个人说:我有事需要走了。最后所有人都回家了,只剩下甘中学一个人。面对老队长交代的任务即将“泡汤”,他心里想,如果20几个人一起干,两、三个小时就可以做完,不会影响明天的春耕。他知道父亲的“历史反革命”阴影还在,那些“根红苗正”的人自恃具有先天的优势,心里根本不服气他。但是现在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这活儿怎么干?
他最后决定自己干。他一个人推着小推车,自己装自己卸,整整干了一个夜晚。当第二天老队长来到地里检查时,很高兴小伙子们昨晚的劳动,但是小伙子们说,不是他们干的活,是甘中学自己干的。老队长当即咒骂了这些小伙子,但是在老队长的心里越发喜欢甘中学这个不怕劳苦,不偷懒的小伙子。
从此以后,甘中学在小伙伴中的威信骤增,
“鸟儿飞在天上,影子留在地上”。一个人的梦想无论多奇妙,都有影子可寻。这里有天性的成分,但更多的是积极向上抗争的精神。这种精神影响了他一生,以致在未来科学的道路上历经无数次的艰难与挫折,他始终保有探索不屈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