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天很冷，一个中年男人冒着寒风，在金陵长生街行走，不远处见有人在围着看什么，他凑上前，只见一个粉红色包裹里有个婴儿在蠕动，有人说：“是一个女孩儿，蛮漂亮。”

中年男人把她抱起，仔细看大约两个月模样，白白胖胖，大眼睛盯着中年男人笑，中男人叹了口气想把她往地上放，刚要弯腰就听见婴儿大哭，他直起腰：“噢！宝宝，我带你回家。”婴儿仿佛懂话一般，瞬间停止哭叫，朝着抱她的中年男人甜甜笑起来。

旁边的人说：“哦！是你丢的，你真不是人！这样可爱的宝宝你舍的丢。”中年男人正要解释，警察来了，对中年男人说：“快滚！你一个大男人连孩子都养不起！你他妈的还不快抱走！妨碍我得公务，发你款！”中年男人想申辩却又摇摇头叹了口气，一言不发地抱起孩子迎风走了，他不回头一直往前，后面不时传来骂他的话语，他苦笑着径直走去。

中年男人抱着婴儿回到家，刚跨进门，一位弱不禁风的大约三十岁女人，坐在堂屋条桌右边一张红木椅子上，她见中年男人抱着一个婴儿，满脸愁容站起说：“你！你！你！”

一阵轻微咳嗽使得她停住话，过了一会，又说：“这！这！这孩子！哪来得？”

男人正想解释，前厅大门一个十八、九岁年轻女子扶着一个六十多岁的夫人缓缓走来，在堂屋条桌的左边红木椅子坐下。中年男人见了忙走到她面前：“母亲，这是我在路上拣到的一个女婴，”

母亲道：“宝栓！你实话说来，免我生疑。”宝栓不慌不忙将事情前后经过说给母亲听。

“宝栓！你对孩子如何了结？”母亲温和地说。

“母亲，我看把这孩子留下给我们做女儿吧。”三十多岁的女人说完看着母亲。

宝栓：“绣岚的话你听到了吗？我看绣岚说的不错，你们结婚十年了也没个孩子，就把她当女儿罢了。”母亲说完，对着扶她的年青女子道：“仙仙！我屋箱子里，我早就准备给孙子的衣服，你去拿来为她洗澡换衣。”

仙仙抑郁地看了宝栓一眼，宝栓也深情的看了仙仙一眼，仙仙红着脸轻盈地跑出去了。

宝栓母亲站起来欲走，回头又对宝栓说：“给她起个名字，看这孩子像一只蝴蝶，又是粉红包裹着，不如就叫粉蝶，你们意下如何？”宝栓和绣岚不约而同地点点头，绣岚见母亲走了，也跟着母亲去了。

仙仙拿来衣服到堂屋对宝栓说：“宝哥！把孩子给我，我去为她洗换。说完去接孩子，就在接孩子的瞬间，宝栓握了一下仙仙的手，仙仙轻声耳语：“宝哥！我们的事情怎么办？”宝栓对仙仙轻语：“仙！你去带孩子洗澡，我一会过来。”说完他左右瞧瞧在仙仙的脸上吻一下，仙仙羞红脸抱着孩子离开。

宝栓来到屋里，见妻子绣岚歪在床上，上前为她盖被子，他见绣岚睡着，便到仙仙的屋里，只见仙仙在哄粉蝶睡觉，他轻轻上前说，这孩子真美。

仙仙轻轻说：”宝哥！把我们的事对你母亲说了吧，要不孩子很快就要出世了。”宝栓点点头又亲了仙仙一下说：“晚上我来。”

二

仙仙很爱宝栓，宝栓对她兼有情人和父爱，仙仙的父亲姓芮叫芮伢子，是一个本分的农民，母亲叫荷莲，是仙仙的父亲在外面做工时，遇见的一个饿的昏倒在路边的二十八，九岁的女子。父亲见她可怜，见她长得很美，就带回家做了老婆。刚开始荷莲还比较安分，每天安心和芮伢子过日子。但好景不长，那年夏天的一个下午，荷莲刚生了仙仙因为天热，荷莲为了凉爽，没关门，也就带着仙仙睡了。

本村的一个五十多岁的地主叫恒强，他得知荷莲美丽，总没机会下手。这天他听说芮伢子去外地做工，一人借口去荷莲家收租，惊讶地发现在这样一间破草房里，竟然有这样一个美人，恒强便去挑逗，荷莲知道他不安好心，她心想不如随了他的心愿，这样以后就不用再过穷日子了，她祥装睡着不理恒强。

恒强哼着曲子吊着烟斗把门轻轻关上，来到荷莲床前小声问：“你男人去哪？"荷莲不动身体，蓬松着头发，眯着睡眼柔声说：“老爷，他去做工了，说完就把脸往里面转去，他和她冲破了男女的最后一到防线。

就这样荷莲抛弃了仙仙和芮伢子，做了地主恒强的八姨太太。 

芮伢子回来后，见家里的门关着，邻居告诉他：“你那老婆做了人家的八姨太了，你的孩子在你娘那里，快去瞧瞧吧。”从那以后芮伢子带着仙仙外出做工，不再回家乡。

在仙仙十岁的那年父亲被拉去当状丁，仙仙一人艰难地生活，她每天出去讨饭来养活自己。

有一年冬天，她讨饭到宝栓家门前冻昏了过去,宝栓家是大户人家，父亲姓徐在金陵做官，父亲有两个老婆，大的是宝栓母亲，小的他父亲带走了。

宝栓是大学教员，二十八岁心地善良，他娶妻子，妻子过门后身体一直不好，也没孩子,他见了昏倒的仙仙就把她抱回屋，叫佣人给她洗澡换衣后，发现她非常美丽，不觉起了收留之心。他去禀报母亲。母亲把仙仙收下做了使女。

仙仙虽然是使女，可她不做别的事情，只是伺候宝栓的母亲，宝栓一家人对她很好，宝栓没事就教她读书画画，还请人教仙仙学舞跳给母亲看，渐渐地仙仙长大了。在十七岁那年出落的美貌无双，她和宝栓日久生情，觉的他像父亲又想哥哥，还有她很朦胧地感到，自己单独和宝栓在一起心就莫名的地跳。

那是一个雨天的晚上，宝栓很晚才回来，他叫大门很久没人开，他绕到院子的后门，仙仙住的院子，只有她一人住这里，他一叫门就被仙仙听见，仙仙为他开了门，宝栓问：“你还没睡？”说着就与她一同进了屋。

他见仙仙从一个小姑娘长成一个大姑娘，越发美丽，那苗条的身材，那丰满的胸脯，那迷人的眼神，叫人看了没法不冲动！他有些晕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宝栓过了一会终于说：“仙仙！我走了！”

仙仙再也忍不住，一下扑进宝栓的怀里，宝栓心一热，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三

仙仙做了宝栓的妾后，生了一个男孩子名叫瑜强，全家人高兴无比，宝栓对仙仙更是宠爱，每晚都去她的房间。绣岚本来同仙仙好似姐妹，可是只从仙仙做了妾后，宝栓就不再理会她，她去与母亲诉苦，母亲自然是护着绣岚。

绣岚是姐姐的女儿，自己是姨做婆，绣岚是明媒正娶。

宝栓的母亲把宝栓叫来狠狠训了一顿道：“宝栓，你给我听着！不要有了小妾，就忘了大的。你从今起每月只许去仙仙屋里一次。再说粉蝶也要好生教诲，她人虽小才三岁但聪明过人，她喜爱跳舞，常常一个人对着镜子学舞唱歌，样子蛮不错的。我想请舞师教她学古典舞，你意下如何？”

宝栓是孝子，对母亲的话从不违背，他虽心里不是滋味，但也不敢多说，怕母亲生气。 宝栓不敢再每晚去仙仙屋里，他只有白天偷空去看仙仙，他们俩只要一见面就爱得死去活来，互相亲吻拥抱，真比刚恋爱时还亲密。每次宝栓走仙仙都哭的像泪人，宝栓抱着仙仙道：“我人不在这里，但我的心爱你，想你，你放心！有机会我一定来看你。”仙仙无奈的叹气到：“只要你想着我母子，我也知足了。”

粉蝶的舞师是一个三十岁的女子，舞伎非常好，人长得也美，在法国学过舞蹈。她每天教粉蝶舞蹈的基本动作，光是立的动作就非常的严。这立不是一般的站，而是要两腿笔直，脚尖顶地，脚跟立起，脚掌也要笔直。身体是收腹挺胸。头部稍微抬起，下巴向上倾斜。意见顺着手指尖移动。动作虽难，可粉蝶一学就会，别人要学三年的基本动作，粉蝶只学一年。舞师教她学旋物，这旋舞是古典舞必学的舞姿。旋舞要求是快速地用脚尖旋转，很费力气，每天都得练，要不就转不快，只要一天不练就会荒废。粉蝶每天再累她都坚持练，舞伎常带她到外出跳舞演出，在六岁时粉蝶成了三十年代的舞星，很多人都知道她的名字。粉蝶学舞学了五年，从三岁学到八岁。她上了一家外国人办的学校，这学校每年都举办学生舞会，粉蝶总是第一名。

在粉蝶十岁时，她的老师带她去外面演出，她那娴熟的舞姿，让一对无孩子的法国中年夫妇看中，决定收养她。她们通过学校找到宝栓。宝栓听了法国人的叙说要孩子的理由，也感到这样对粉蝶舞蹈很有好处，但他不知母亲是否愿意？他说：“我到没什么，这事还得问我母亲。”那对夫妇随着宝栓到了母亲那里，母亲听了宝栓的介绍不同意粉蝶去国外。她说：“孩子在中国好好的，为何要去国外？”母亲坚持不让粉蝶出国。那对夫妇只好离去。

四

宝栓的母亲是也就是粉蝶的奶奶，她一八三零年出生在一个官宦人家。她是个大家闺绣，从小读过很多书，她很爱自己的国土。她会唱歌，会跳很多的古典舞。又懂得很多做人的道理，她知书达理。宝栓父亲很赏识她贤惠贤劳，她十八岁嫁给宝栓父亲，一直与宝栓父亲相爱。她很体谅丈夫做官的辛劳，丈夫被聘出外省做了大官，家中要有掌管大权，她又不放心宝栓父亲的起居，她给父亲娶了个妾，由妾照顾他的生活，宝栓父亲对她感激不尽。她和宝栓父亲只生了包栓一个儿子，她很宠宝栓，但对宝栓教育很严，把宝栓培养金陵大学的一名物教授。

奶奶不愿粉蝶出国 ，她对粉蝶说：“中国是几千年来的文明古国，外国没有中国的历史悠久，听说那美国不过才在大陆发现几十年，有啥了不起呢！”粉蝶听了不禁说了声：“噢！奶奶你再说，我还想听！”奶奶对粉蝶又说：“中国人口多，有很多民族，中国人勤劳勇敢，你看那长城，那四大发明，那丝绸，还有很多的古典舞，如中国的敦煌壁舞那才是美。”停了一会，她接着说：“我相信中国不久的将来，肯定是世界最发达的国家。”粉蝶懂事地对奶奶说：“奶奶，你懂的真多！”奶奶笑了说:“我像你这样大的时候就爱看书，你也要多看书才对，要跳好舞，也要功课好，才有出息。”粉蝶天真的点点头头。奶奶又说：“小蝶，在我们中国也能学到外国的舞，你真要学外国舞，我叫你爹出去访一访，看有没有这方面的学校供你学。”粉蝶知道奶奶非常爱自己的祖国，也就不再想出国了。宝栓为粉蝶在金陵找到了舞剧院，他让粉蝶去考，粉蝶录取的那天全家人都为她高兴，那年她十二岁。

在舞剧院粉蝶学了六年，从十二岁到十八岁，她的舞姿更加优美，当时她红极一时。她毕业时汇报演出的一个大型古典舞蹈，是粉蝶自编自演的《莲荷旋舞》那天她一出场就把观众吸引住了：场内一下灯全黑了，只有舞台上一丝灯追随着粉蝶那娇小优美的身躯，她由北向场中间舞动十八个快旋舞姿，似蜻蜓点水，她身穿舞服和几尺长的丝绸舞带随风飘飘，让人仿佛到了一个仙境，她又十八个旋舞姿舞到南面，有个男舞伴蹲下身，双手托起粉蝶的脚，把她抛向一个莲荷灯架上，她刚停了一下脚尖，就在莲荷灯架声用脚尖旋了六十个旋舞舞姿，接着她又轻盈的一个跳跃，跳上莲荷架上的顶端，用一只脚尖在快旋舞姿，另一只脚抱在胸前像抱住一跟莲荷的叶杆，叫人看了无不露出赞叹！粉蝶跳完舞后，很多的观众跑向后台想见她，当时在班上的八个男生都捧着鲜花向她祝贺，那年粉蝶整十八岁。

五

 粉蝶剧院毕业，被分配到一个进步的歌舞团，那时她十八岁。她进了团就不断地编舞练舞演舞，她进步的很快，每年演出的任务最多也最好。她在歌舞方面的才能很快就被团长发现，团长四十岁，他见粉蝶能自编自演舞蹈很是赏识。两年后，粉蝶二十岁时，那时剧团人手少，编剧人员很紧张，团长就在青年演员中重点培训一些编剧人员，选中五个人员，其中只有粉蝶一个女同志，加团长就是六个人，分成三组。团长和粉蝶一组，另外四人分成两组，团长和粉蝶编写古典舞蹈。遍剧工作很辛苦经常要写剧本到深夜，团长总是把粉蝶送回住处再回自己的家。有一天深夜十二点，别的人都回去了，只有团长和粉蝶还没走。等粉蝶正准备回住处时，天不作美，下起了倾盆大雨。粉蝶要冒雨走，团长拉住了她的手轻声说：“小蝶不能走淋雨会生病的，我陪你等雨停了再走。”

粉蝶见团长拉住自己的手，心里一阵说不出地快感，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这是她从没有过的感觉，就是被男伴抱着舞蹈也没有过的感觉。这时她看了团长一眼，见团长四十岁还很有魅力，他高高的个儿，四方脸，浓眉大眼，她不好意思再去团长那里，就在隔壁琴房练舞。团长见她还不回来不放心就去找她，只见粉蝶在琴房练舞，他看了看粉蝶，见粉蝶是那样的年轻，脸色红润，水汪汪的大眼睛，那长长的眼睫毛，那丰满的胸脯，还有她的细腰，她优美的舞姿，他的心像被什么戳了一下，他怕把持不住自己，这时外面的雨下得更大......

从那夜以后团长不再与粉蝶一组，他换了一个年轻的男同志和粉蝶一组。粉蝶知道团长在躲着自己，她也克制自己不去想团长，可是越是不见团长就越想见团长。团长怕自己冲动伤害了粉蝶，他尽量不见粉蝶。粉蝶见团长不愿见自己，就把自己的心事放在心底，用全部的尽力头入舞蹈事业。转眼五年过去了，粉蝶已是二十五岁的老姑娘了，家人都劝她快找个对像，粉蝶摇摇头说：“我这辈子就爱跳舞，不再找队像了。”

家人和同事们都不理解她，唯有她自己最清楚为何不找对像。团长见别的女演员都有男朋友，只有粉蝶没有，一天晚上他把粉蝶找到自己的办公室，不解地问粉蝶：“小蝶你也不小了，该找个对像了。”粉蝶见团长问她，眼泪忍不住留下，她伏在桌上哭起来，团长见了很心疼，就上前去摸了摸粉蝶的头，粉蝶扑在团长的怀里痛哭。

团长捧起粉蝶的脸，给她擦干泪水，粉蝶一下抱住团长轻声说：“我想你！”说完又哭起来。团长这时再也装不下去，他抱起粉蝶疯狂地亲吻，这是他和粉蝶等了五年的吻。一阵激情后，团长冷静地说：“小蝶我不能呀！我爱你！可我们是不可能的！我要出国了，不能害你懂吗？快找个对像吧，好吗？以后你要多保重了！”粉蝶抱住团长不让他走，团长又亲吻了粉蝶一下，丢下粉蝶快步离去。

六

粉蝶爱上团长很多年，可最后换回的是团长的一吻，她心爱的人离她远走高飞，她伤心欲绝。她也知道他是无奈的离去。他有家庭，有妻子，有孩子，他为了她的前途，只有离去别无其他选择。粉蝶把痛苦深藏心里，她决心不嫁人，把一生的精力投入舞蹈事业。

在粉蝶五十岁时，她的出色工作得到上级的肯定，她被提升做了歌舞团的团长。那天粉蝶正在给演员们说剧情，有人递个她一封信，她看了信封是澳大利亚来的，她的心突然用力的跳了一下，她有点头晕，人摇了一下，就在要往下倒的时候，一个年轻男人有力地把她托住。粉蝶倒在那男人的怀里，昏了过去，那男人和在场的九位男演员，把粉蝶送进医院。医生对那年轻男人说：“谁是她的爱人，她的病情严重，是心脏病，需要动手术签字。”那男人和九位男演员齐声说：“我们都是爱她的人。”医生说：“难道她没有亲人？”这时那年轻男人对医生说：“医生，我就是她的爱人，我来签吧。”医生看了那年轻男人一眼说：“你是病人的爱人？你不过看上去二十多岁？”医生还想说什么给那年轻男人打断了说：“请你相信我，说完在病历上有力地签了三个大字任宏飞。

粉蝶醒过来时已做完了手术的第二天夜里，她无力的看着守在她身边的任宏飞，她想说什么被任宏飞止住，任宏飞在粉蝶的耳边轻轻的问：“粉蝶老师你好一点吗？”粉蝶轻轻哼了一声。任宏飞又对她轻语：“你想吃什么？”粉蝶手无力地动了一下，任宏飞双手轻握住粉蝶的手说：“老师你想喝水吗？”粉蝶淡淡地笑了一下说：“水”，宏飞见粉蝶动不了，也没有东西喂粉蝶水，就拿起杯子自己喝了一口水，用自己的口喂粉蝶，粉蝶见宏飞用嘴喂自己，她轻轻地说：“宏飞，你为何对我这样好？”

宏飞轻语：“因为我爱你。”粉蝶笑了。粉蝶在宏飞细心地照料下，身体很快就康复了，三个月后粉蝶身体完全复员回到团里，她又开始忘我地工作。

一个星期天的下午，粉蝶一人正准备外出散步。突然一阵电话铃声，粉蝶接了电话，就听电话那边宏飞的声音：“粉蝶老师，我来看你，你别出去。”就挂了电话。不一会只见宏飞敲门声，粉蝶把门刚打开，就看见宏飞捧着一束红玫瑰，往粉蝶胸前一放，粉蝶见到宏飞那充满朝气的脸庞，那年青健壮的体魄，那副英俊敦厚的模样，粉蝶仿佛他就是当年的团长，她的心有点荡漾。粉蝶让他进了屋，并为他泡了一杯银杏茶，宏飞捧起喝了一口，只见宏飞脸上露出一股惊讶！他赞叹地说:老师，这茶真不错！味道特好，吃在口里，清凉润口，不比西湖龙井差。”

粉蝶笑着说：“你知道吗？银杏树又名白果树，是中国的瑰宝，珍稀名贵，她被称为地球的“活化石”，“长寿树。”银杏叶中含有银杏黄酮，苦内脂等与人体的健康有益的成份，这种茶能治很多种病，高血压，心脏病，气管炎，还能美容，真可以说是百宝茶。”宏飞听了说：“老师，你懂得东西很多，听说你对服装也有研究，你看你穿的衣服每一件都是那样的独特，那样的端庄，那样得体，那样的美丽。”粉蝶答到：“宏飞，你知道吗？我爱美，我爱舞，美和舞是不能分开的，我一生最爱的就是舞和服装，这么多年来，我没有成家，把全部的精力用来研究舞和服装，研究美学，以后有空我给你说说美学。”

宏飞接着粉蝶的话说：“老师你现在就说吧，我想听。”粉蝶说：“宏飞，那我们先出去用餐，晚上我再与你细说。”

七

粉蝶和宏飞来到中华菜馆，粉蝶说：“宏飞，爱吃什么菜尽管说，今天我要谢你对我的关心，对我生病时的照顾和爱护。”宏飞忙说：“老师，我请你，我要谢你，我十六岁就与你伴舞，你这十年来对我关心和教导，使我的舞蹈事业有了很大的成就。”粉蝶笑了笑说：“这是我应该的嘛，何必谢呢？”说完，粉蝶点了很多的菜和一瓶白兰地，还有一瓶小米酒，两人边饮边聊，宏飞又轻语说：“老师，今天我要向你倾诉我这几年对你的情感，你别怪我行吗？”粉蝶一笑点了一下头。宏飞接着说：我与你朝夕相处十多年年，对你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记得我十二岁进团时，你那时刚四十岁，我见你是那样的美丽，又能歌善舞，我真的很崇拜你。我十六岁那年，你选中我与你伴舞。我们在练舞时我托起你的洗腰时，那一瞬间我不知怎的有一股冲动，你是我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女人，从此你的身影时刻占据我的心扉。在十八岁时，有一次为你伴舞，我的手托起你的腹部时，手无意碰着你的大腿，我当时混身发热，，下体留出一些液体，我全身发麻，那晚我不能入睡，我在想你！我抱起枕头叫唤你的名字：”粉蝶！粉蝶！然后我手自摸。。。。。。我现在二十六岁了，我想找爱人。”宏飞说完看了粉蝶一眼，见粉蝶红着脸在静静地在听他说，仿佛讲的是别人的事。他又见粉蝶五十多岁还那样的年轻，那样的高雅，那样有魅力，禁不住站起来，走到粉蝶身边对粉蝶耳语：“老师，你气了吗？我扶你回去吧。”粉蝶这一刻有点醉了，她无言地由宏飞扶着回到家。

粉蝶和宏飞进了家门，粉蝶仍就依偎在宏飞那温暖的胸膛里，似睡非睡的模样，宏飞见粉蝶像个小姑娘一样依着自己，那颗男子汉的激情再也无法克制，就抱着粉蝶放到沙法上，轻柔着粉蝶的胸脯，粉蝶闭着眼嘴里发出轻轻地呻吟，宏飞见粉蝶那娇柔模样，忍不住抱紧粉蝶亲吻，粉蝶起先不动任宏飞亲吻，渐渐的她开始伸出双手抱紧宏飞的腰部，她的头随着与宏飞的亲吻起伏不定，最后粉蝶拉灭了沙发边的落地灯。。。。。。这年粉蝶五十四，宏飞二十六。粉蝶最终在十个爱她的演员中，选中了小她近三十岁的男人任宏飞做自己的丈夫。

八

粉蝶结婚那天很多客人参加她们的婚礼，大家都为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姑娘高兴。粉蝶和宏飞那天都沉浸在幸福之中，客人们闹了一天才让粉蝶和宏飞进了洞房。宏飞见客人都走了，粉蝶在收拾整理床铺，他才有机会端详他心爱的粉蝶，他见粉蝶今天美的醉人,头发高盘，额前有弯弯的留海，还有一撮弯弯的长发垂在耳边，在左耳的上方头发插了一朵吉祥花。

那美丽的凤眼经过修饰更加动人，那长而有动感的眼睫毛，叫人看了真想去吻她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下有一张鲜红的樱桃小嘴，嘴两边一笑有两个小酒窝给人一种甜的感觉。再看那一套玫瑰色的毛料套装，很合身的穿在粉蝶身上显得她高贵而华丽。一双玫瑰色的小羊皮水晶鞋走起路来轻盈盈的，叫人看了立即想去拥抱她。

这时粉蝶收拾好床铺，准备去换睡衣，她见宏飞在盯着自己看，就上前拉他说：“飞，你？”宏飞还没等粉蝶说完，就双手抱紧她对她耳语：“粉蝶，我心爱的人，你终于成为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