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当柳絮飘扬在身上的时候,我总是会想起故乡的春天那漫山遍野的映山红和芳香肆溢的山栀子花。
自从上大学开始,我便一直没有机会再次品味故乡的春天,于是故乡绵延的山脉也只是梦中魂牵梦绕的内容之一了。或许是离开家乡越来越远的缘故,又或许是刚刚参加工作在并不能算是熟悉的环境中感觉着孤单的缘故,近日来总是想念着家乡的山山水水,仿佛那山那水是我成长的因子,在我遥远的旅途中一再地张望,使我无论在多么遥远的地方一直挂念着的依然是我的故乡。
古老的村庄后面便是绵延不绝的山脉,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尽头。只在很小的时候听老人们讲山上的故事,据说曾经有一个戏班子在山里行走的时候遇上了大雪天,因此被困在里面再也没有走出来,有时候你要是仔细倾听还能听到泉水的叮咚声中有着隐隐约约的唱戏声。尽管我并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声音,我却从中了解到翻过了这座山还有那座山,山的尽头在哪里我却无从知道。
故乡的山每到春天便分外的迷人,那种绿并不是生长在北方的人们所能想象的。离开家乡求学的这么多年来每每想起那种笼盖了延绵山脉的翠绿,心中似乎总能涌起一丝自豪,这翠绿是北方的山脉所不能比拟的。
还有映山红,据说学名是杜鹃花,在家乡的时候每到春天最耀眼的当属映山红了。在映山红盛开的季节,远远地站在山脚下就能看见山上一簇簇盛开的花,似乎是翠绿之中的凤凰骄傲地露出了红艳的脑袋。映山红除掉花蕊之后的花瓣也是我们小时候的调味品,我们常常在采花的时候将花朵当作零食来吃,偶尔还将花瓣碾成碎末用其中的汁液来染红我们的手指甲也染红了童年的欢乐。
不知道北方的山上有没有山栀子花,以前在女诗人席慕容和舒婷的文章里是看到过栀子花这个名字的,这两位女诗人或长或短地在南方生活过,笔下有了栀子花的来历也就不足为怪了。在家乡,除了栀子花之外还有一种山栀子花,是自然生长的植物,比种养的栀子花要小花瓣也少了许多,但是同样地具有着清新的芳香。那时候,种养栀子花的人家并不多,因此那些人家就将栀子花作为商品用来出售,五分钱一朵和一根麻花一个价钱,爱美的姑娘们也常常买下来戴在发辫上,远远地就能闻见栀子花的香味。而,山栀子花,虽则少却了一些美丽却也深受大家喜爱。每到放学或者周末的时候,我们就去山上大把大把地采山栀子花,回来养在花瓶中,早上的时候兴致一来也有模有样采上两朵戴在发辫上,似乎自己亦如栀子花的美丽了。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在外面呆地久了总是会想起故乡的山水,想起故乡清晨的炊烟袅袅娜娜的模样,想起山泉叮叮咚咚的音乐声,想起故乡格外美丽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