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网上流传着一则《农妇200元一幅作品 PK 名家周春芽500万+大作》的 消息,接着,微信群里就有姐妹发了8张桃花图,让大家猜哪4张是200块价钱的哪4张是500万价钱的。我们一度瞠目结舌,这些让我们普通人看起来几乎可以比拟的画像,之间竟然存在着如此大的价格差异。
我们先看看农妇王珍风的作品。农舍、蓝天、盛开的桃花。走进画面,让人似乎能闻到那真实的花香。褐色枝桠上几乎能看到树皮上的斑点、叶子嫩地碧绿如水洗过一般、天蓝地空旷高远,还有那清晰可见的农舍,仿佛可以感受到那墙体的实感。这是我一个绘画艺术界之外门外汉的感受,只觉得王珍风的画非常真实,连那桃花的花瓣似乎都是照相机照出来的。
再来看一下国宝艺术家周春芽的画作。绿地彻底、红地耀眼,给人一种视觉冲击感。这是属于艺术加工过的桃花,与真实照片中的桃花比,色彩更加浓烈。其他有关艺术的深层次底蕴,我这个绘画艺术界的门外汉,就看不出来了。
因此,在我这个普通人眼里,看不到这两人桃花图之间何以存在着如此大的距离,我甚至觉得王珍风的桃花更真实。
由于笔者本人实在没有艺术细胞,因此特意咨询了一位画家朋友,他是这样评价的。“周春芽所表现的桃花作品完全是从个人的艺术审美出发,大胆的运用高艳纯的色彩来表现对象,加强画面的疏密、大小、轻重、冷暖、前后等的对比变化,是根据心里的需要来组织画面。因而,其作品非常主观,有思想和精神寓意在里面。再看看农民王珍风的桃花,表面上看同周没有多大差异,细看发觉其只是对着对象描摹,将看到的画下来而已,没有自己的想法可以说是照搬自然,画面甚至有些乱……”
一个很生活,一个很艺术,两者隶属于不同的层次,的确是无法放在同一个天平上比较。
我们暂时抛开炒作的嫌疑,来看看艺术天赋的魅力。
我惊诧于王珍风仅仅学了三十次免费的公益绘画课,便能画出如此栩栩如生的作品,其内在的天赋不可小觑。一位同学说,“每一个人都有极致的天赋,只是没被挖出来而已。”而王珍风的天赋有幸在有生之年被挖掘了出来,她的天赋变成了技能,才得以有机会和如此高大上的艺术家进行PK。另一位同学说,“她可能前世,是某个画家花架前的苍蝇,所以今生对画画有极高的天赋。”如此的比喻,令人眼界大开。一张底片,如果不经过仔细地冲洗,无法成就一张绝美的照片。正如天赋,如果没有人去挖掘并赋予它成为技能的机会,也就会被埋没在日常琐碎事务中。
那么天赋又是怎么来的呢?这是一个无法给出答案的问题。我有一位研究过易经,对佛学也有涉足的同学,给了我这么一个解释。“我觉得,人有一个永久的存储硬盘,即使你死了,也可以带到下一世。做任何事情,虽然在事过之后,我们的肉眼再也看不到它的存在,但却有一种能量,会贮存到我们最低层次的意识——阿赖耶识当中。阿赖耶是梵文音译,意即贮存东西的地方。它就像电脑硬盘一样,可以贮存很多的信息。你天生学这个没感觉,其实表示硬盘里没有相关的数据。”上一世的硬盘,无形地存在于个人意识中,然后在某个合适的时机承载了能力,就是我们所说的天赋。同学的这个观点,超乎唯物主义的范畴,读者们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大可按照自己的理解消化或骈弃。
天赋之外,后天的经历同样会造就不同的结果。王珍风甚至从来没想到她的画能卖出200元的价格,源于她没有接受过艺术的熏陶,没有经过绘画的专业课程学习,没有走南闯北宽阔眼界。而卖出天价画作的国宝艺术家周春芽,从小握着绘画笔长大,接受过绘画艺术的全方面教育,参加各种画展和采访,其画作具备艺术界深远的影响力。
200元和500万的距离,有着天壤之别。作品的价值同艺术家的艺术经历、成果、在当代艺术中的影响力等方面有关。一个是只接受过三十次公益课程的农妇,一个是专业出生走在艺术前沿的著名画家,就好比,一个在地里爬,一个在天上飞,不在一个水平面上,如何能放在一起比较呢!如果农妇王珍风从小也能走专业的道路,或许答案就完全不同了,不过,这只是一个不能实现的假设。他们之间的距离还存在着个人经历、艺术影响力、思想深度的差异。
如果一定要给定义一个距离,我等普通人生活在200元的世界里,艺术家们生活在500万的世界里,这就是农妇王珍风200元和国宝级艺术家周春芽500万之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