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可以看见星星在天空闪烁,白天可以看见蓝天和白云的透明天空,这几乎伴随着有记忆的童年景象,如今回忆起来,都成了珍贵的历史图片,仰或定格在某一历史的瞬间.
在今天几乎不敢大口呼吸的雾霾笼罩中,我愈发怀念那片童年的天空,那久违的清凉的河水边,一望无际的草滩,白沙中的芨芨草和芦荻。那夏天的茅草一望无际的绿色,是那样空茫一片,待到秋天,茅草的紫色的穗子变成白色的手掌大的芦花,任由风把它吹向远方,遇到可以生根发芽的机会,待到来年的第一场春雨,茅草就又滋生出一片绿意。
童年最多的时光,我们同龄的小伙伴放学后,都相跟着背着草筐,拿着镰刀,到河边草滩上割草,割草只是哄骗父母的一个说法,其实更多的时间,我们到河里淌水嬉戏。互相追逐打水仗,那时的河水清清,渴了,我们用手捧起河水就大口的喝起来,从没有因为喝冷水而闹肚子的事情发生。嬉闹累了,我们就躺在白白的松软的沙滩上晒太阳,沙子很细没有石子,躺在上面很温暖很柔软的感觉,我们会用一把茅草盖住眼睛,避免阳光刺眼的感觉。我们会透过茅草的缝隙,看见天空中有朵朵白云在漂浮,有时,我们会发现,白云的形状不同,有时一朵白云像一峰白骆驼,在天空中渐渐飘远。有时,小的云朵在我们看来,像一只公鸡在引吭高歌。白云不是静止的,它变幻莫测,有时两块白云会相遇,立即变成大朵的白云组合,所以变化组合后的白云像雪山的山坡一样阔达。在河滩上看白云,是我们童年的乐趣之一,有时因为白云的形状,我们还争论不休。因为有人说白云像骆驼,有人说白云像一只大公鸡,还有人说白云像棉花垛,也有人说白云像一匹马有马头和奔腾的四肢。我们为此争论的面红耳赤,但是谁都坚持自己的想像是正确的。等太阳像红色的火球旋向西方树梢的时候,阴凉的河风开始在我们的身体边掠过,我们必须停止嬉戏,立即像耗子一样四散奔逃,因为我们需要抓紧时间割草了,此时的草筐还是空空如也,家里的山羊需要吃草,家里的兔子也在等待青草的晚餐,如果我们还想顺利的回家吃晚餐,我们必须赶紧割草,避免父母的责备。
这样的日子循环往复,仿佛没有特别不一样的感觉,但是就是这样的日子,当我们自由的在河滩上奔跑嬉戏时,我们感觉到无尽的快乐和放松,就像笼中的鸟儿飞翔天空一样。
冬天的河滩上是寒冷无比的,白色的沙滩一望无际,干枯的茅草在寒风中瑟瑟抖动,发出哨子一样的声音。乡下的冬天是寒冷的,河滩上更加寒冷,但是童年的我们穿着厚厚的棉衣裤,在河滩上嬉闹很快就汗流浃背了,渴了就用镰刀砸开冰块,把冰块放进嘴里嚼嚼咽下,这是我们唯一的解渴方式。那时,物质很贫乏,吃水果糖是在春节时才可以有限的吃几块,小孩子喜欢吃糖,如果解决我们的口福呢?小孩子自己有办法,用镐头挖茅根,那松软的沙滩下,有白色的甜甜的茅根,把刨出的茅根放在白沙中搓吧几下,就可以放在嘴里大嚼起来,那甜甜的味道几乎和甘蔗一样甜美多汁。后来,有供销社收购白茅根做药材,所以我们放学后,就相约着小伙伴到河滩上挖白茅草根,再把这白茅根晒干后,剪成3、4公分的小段,就会交到供销社的采购站,记得那时茅根一毛钱一斤,晒干的茅根很轻的,为了这几毛钱的茅根,我们在冬天每天放学后,都去河滩挖草根,因为这几毛钱的利益,我们忙得不亦乐乎。因为当时的一毛钱可以购买10几块水果糖,这在缺少甜味的童年,口袋里揣上10几块水果糖,我们在同伴中该是富豪级的人物了,会赚取很多同伴们羡慕的眼神和渴望的目光。
记得那时乡下的秋天也有雾,只是秋天有雾,往往是在秋天的早晨,太阳还没有升起的时候,整个大地雾茫茫一片,门楣上湿漉漉的,菜园里的菠菜和韭菜上都顶着露珠,倭瓜秧上那绿色的手掌里满是晶莹的露珠,草尖上也含着露珠,但是当太阳逐渐升高后,雾就消失了,太阳把草叶上的露珠也收走了,整个天空现出蓝天白云。整个童年时间到我18岁时,我都没有得过感冒发烧之类的疾病。村里那时只有一个赤脚医生,他永远不会被我们请到家里打针,因为我不需要他。
家里唯一的宠物就是一条瘦瘦的黑狗,肚皮瘪瘪的,也和我的肚子一样瘪瘪的样子。记忆最深的一次就是狗在吃草,那时觉得狗很奇怪,现在想起来才知道,狗是饿极了,才在草堆上吃草籽。
冬天的夜晚,没有电视,没有收音机,但是我们可以看星星和数星星,看北斗七星的变化位置知道季节的更替,后来有一首歌曲中的一句歌词叫:天上的星星眨眼睛,特别对这句歌词有感慨,因为当我们在童年时,我们没有人怀疑星星会眨眼睛,童年时的我们分明看过星星在每晚的天空中眨眼睛。我们那时很开心的望着天空,捕捉星星的变幻的眼睛。
还有一个乐趣就是在冬天的夜晚,我会跑到三爷爷的家里,听他讲故事。他是一个老中医,给四里八乡的人治疗疾病,纯粹的中药治疗,而且很多中药都是他自己熬制的膏药和药面儿。白天他忙碌给人看病,在夜晚的时候,他会给我讲故事。讲故事前,他往往在土炕上的火盆里埋上5、6颗红枣,几分钟后,枣的香甜味道就从火盆里飘出,他会把一把老瓷壶泡上枣茶,把壶蹲在火盆里,然后点燃一杆旱烟,慢慢吐出第一口烟雾后,他的故事也娓娓道来。
三爷爷活了96岁,一直给人看病,直到一个夜晚安静的睡去后,他再没有醒来。现在想来,他治疗女人的乳房的疮和小孩的腮腺炎很绝,不需要打针和吃药,只要几贴膏药下去,痛肿全消,咽喉炎只需要吹进一点药粉到喉部,只需要2次吹药就立即消肿。所以我很怀念他的膏药和他的故事。
现在我们的生活可以说比过去富裕了很多,没有人担心肚子的温饱问题了,但是新的问题出现了,我们的空气污染严重,我们每天呼吸有毒的空气,无疑等于慢性自杀,这是很可怕的环境。雾霾,雾霾,每天我听到最多的词语就是它,人们再也不能忽视雾霾的存在,各级政府都在加大力度整治环境污染这个世界性的难题,中国作为人口大国,我们更应该在治理污染的方面多做工作,还给人们一片洁净的天空,一个相对安全的生活环境。
环境保护属于每个人,空气属于每个人,唤醒全民的环保意识,每个人都从我做起,少仍一袋垃圾,少用一个塑料袋,少吸一根烟,炒菜少用一点油,少开几天车,少去几次饭店用餐,让我们的孩子从小养成节俭的习惯,讲究健康的饮食方式,尽快把我们的环境搞好,把我们的绿化搞好,让我们的家园更美好,让我们共同的环境更美丽,这是我们今后几代人共同的努力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