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丽之宴》
“木心是大智者,他的语流回环浩荡,浚泓无底,唯其机智而旷达,所以他洞察世物锋锐无阻,使人觉得他是在启示录的边周逆风旋舞”—— 英国文学家昆泰罗
这是一篇完全让我不知道怎么写书评的书,不知道从哪开始,不知道要写些什么。因为我越发地感觉自己知识的浅薄,在大师锐利、智慧、广博的思想面前,我感觉到了自己无比的渺小……
大师,是放眼世界的存在。而我,只关心自己身边的一些小事。我想,这就是差距,无法跨越的差距。木心,被誉为“文学的鲁滨逊”,他迥然绝尘、拒斥流俗的风格,一在国内文坛出现,就引起了广大读者的强烈注目。如此受人注目的大师,却谦虚地说“在我从来没有作为一个文学家的自我感觉”,他甚至说,“生性愚钝,临案试验了如许岁月才形成了这样一种不足为奇只供一己拨弄的文体”。在这反差之下,我愈发感觉到文学的高度,与我而言,终究是神圣的存在。
在这本答记者问的集合中,他巧妙、智慧地回答记者的问题,从绘画、艺术、文化各个方面,各个时期,都给予了评价。许多思想家、哲学家、艺术家、文学家的经典语录,他几乎手到擒来,我想这些大概得益于他小时候家境富裕,可以接触大量的书籍,这一些丰富了他童年和少年的生活。
在木心看来,我们的时代在经历了充满神话寓言的童年,文艺复兴情窦初开的少年,浪漫主义狂歌痛苦的少年,已经进入了热忱的文化中年期。在这文化中年期里,好在还有许多的作家、艺术家们在热忱地推动着文化潮流的前进。
读木心,本不该从这本《鱼丽之宴》开始,厚厚的《文学回忆录》至今还躺在我的床头。没有足够静下来的思想,那样一本富含精髓的书,我是看不进去的。《鱼丽之宴》很薄,只有一百六十页,明明很快就可以看完的书,却总是让我在文字里回旋。有很多时候,我甚至无法跟上木心回答的语录所表达的意念,再次深觉自己的浅薄无知。我第一次用笔记录下了如“栗六不安”、“清秀恬静”“灯光安谧”“周祥警僻”“色辞动人”等我所不熟悉的词汇,学不了大师的睿智和智慧,学一点文字运用技巧,也好让我这个文学爱好者还能有机会再继续攀登吧。
他说他自己的写作秘诀是心目中有个“读者观念”,在写作过程中,有读者始终穿插在他的思维中。这个“读者观念”,贯穿在他的绘画和写作艺术生涯中,使得他对待画作和文章都遵循着“读者聚而明,明而显,百般挑剔”的状态。
他一再提到,“我曾见的生命,都只是行过,无所谓完成”。这一句我大概是理解了。流行歌曲是行过,流传下来的古典音乐是完成;市场畅销书是行过,传承下来的经典著作是完成。多少人都是在行过,而木心所留下的已经是他所述说的“完成”。
师妹末末给我寄了一本木心的散文《琼美卡随想录》,她说:师姐,你会喜欢的。我很期待这本书,可以让我从散文的角度重新去认识这样一位“完成”的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