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他们每几天就在那屋里相会,终于有一天花的身子有了异样,渐渐肚子挺起来。
胡氏见女儿每天往外跑,起初不在意,二个月后,一家人吃饭时,总看女儿突然会呕吐,才看出花儿的情况不妙。
胡氏盘问花儿,花儿见瞒不住了,便如实地相禀母亲,胡氏便与胡先生商量如何打算?胡先生得知气得道:“真是女大不中留,那李德小子胆也太大了,事到如今让他把花儿带走,免的丢人!”
李德知自己罪孽不小,他怕妻子,又不能带花儿回家住,便给了胡先生一笔钱,把花儿带回来,专门给花儿另外购置了一个院落给花儿住,从此花儿也算是李德的妾了。
李德见花儿怀孕了,叫她好生养着,并顾了一个女佣照顾花儿,可是花儿像个孩子,仍就蹦蹦跳跳得地不在乎,一双大眼睛常常对一些奇妙的事情透出迷茫。
李德的妻子也就是大老婆得知李德在外养个妾,嫉妒又气恼,趁李德不在花儿那里,等李德出外经商时带着家人狠狠的打了花儿。可怜花儿被打得流产,李德回来知道花儿被打又流产,心疼搂着花儿狠命地亲吻,他以为这样花儿会好受些,他恨大老婆但不敢得罪她。花儿的心在流血,但她爱李德也就无任何怨言。李德见花儿不责怪他,觉的这小女子是那样的柔弱可爱,对她更加呵护了。
花儿被李德的大老婆打的流产后,身体一直未好,李德请了佣人好生服侍,花儿毕竟年轻,几月后,花儿渐渐地身体康复了,又像往日一样,活泼美丽并增添了几分成熟韵味。李德见了求欢的次数猛增,花儿劝李德注意身子,李德回她道:“人生在世,朝朝劳劳,事事烦愁,唯有情爱与人息息劳苦,解解烦愁,不至于憔悴。”
花儿年轻,再说也需情欲只任他摆布,可花儿以后一直再未有孕,李德等了几年不见花儿的肚子有动静,想儿心切的他,又努力用多种方法,终于在李德六十岁的时花儿有孕了,喜得李德抱着花儿狂吻。
在那年的年底花儿生了一个女孩取名云儿,李德见了心中有一丝不快,他要儿子,可花儿给他生个女儿,花儿见李德的脸色没有喜悦之色,知道他对生女孩不如意,但也不知说何话安慰他,只是郁在心中闷闷不乐。
李德见花儿生了女孩,来得次数不免减少,花儿整天盼望李德来瞧自己,加之要给孩子喂奶,渐渐的身子亏起来,脸色也没有以前美丽了,李德偶尔来一次,也是草草与花儿应付就走。
花儿只是哭求李德不要忘记她母女,要他经常来看望她母女二人,李德野蛮地一甩手,理也不理一走了事。花儿只好向佣人王妈倾诉心中之苦,佣人王妈见了可怜花儿,经常给花儿说故事让花儿开心。
过了一些日子,李德在山东老家诸城购置了田地屋子,把大老婆一家和花儿母女带到山东诸城。李德在诸城购置八间大瓦房,其中有一间做了厨房,一间给大老婆,一间给花儿和云儿,两间给大老婆生的一男二女三个孩子,另一间就是堂屋,剩下的就是顾工们住和摆放物品的屋子。
李德在两个女人中来回住,李德的生意很好,还顾了几个男劳帮他家做工。
花儿来到诸城才知道李德家的情况,李德的大老婆很老,快七十岁了。他与大老婆的孩子比自己只小几岁,他们对花儿母女非常嫌恶,总是漫骂云儿和花儿。云儿就在这样的家庭渐渐地长大了,她聪明美丽不多言语,对周围的一切事物只是记在心里。她感觉父亲不喜欢她,她怕见到父亲那阴沉的脸,总是躲着父亲的目光。
五岁那年大妈要云儿裹脚,她对云儿狠狠地道:“你五岁了,要开始裹脚,要不以后嫁不出去。”云儿不愿意,父亲就揍她一顿,云儿从小就不喜爱父亲和大妈。大妈的孩子经常打骂云儿,花儿见了也不敢多说,只是躲进屋伤心地流泪。
李德渐渐地老了,他比花儿大近三十岁力不从心了,每天夜里也只在大老婆屋里修身养心。不再到花儿的屋子那边去。
花儿才三十岁,正是需要男人年龄,她没有说知心话的人,心中不免抑郁。有时她与帮工聊几句,其中有个帮工二十八岁叫大海还没娶妻,身材高大,性格豪爽,他见花儿美丽善良,对花儿很同情,同时,大海没有娶妻,他对花儿有一种说不清的感情,每次花儿与大海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
有一个春节,其他有妻的帮工都回家了,也不知何因只有大海没走,正月初二的那天,李德带着大老婆和他的孩子去给人拜年,下午云儿午睡了,花儿坐在屋里想心事,忽然看见一个人影在屋外朝屋里张望,她跑出去一看是大海,大海向她招招手,花儿心砰砰地跳起来,她不由自主的来到帮工的屋子,只见大海一人在屋里,她瞧见健壮有力的大海不免心中一阵颤抖,大海见花儿那一双俏眼,不由混身一股热浪,他立在那里不敢动,怕忍不住做出非礼的事。俩人就这么站着,花儿毕竟是过来人,且很久没有与男人亲热,她不由自主扑进大海那粗壮结实的怀里,大海再也忍不住抱起花儿就吻,花儿迎合着也抱紧大海,俩人干柴烈火般的疯狂起来......
古语,要叫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俩人不断地约会,终于被李德发现,气的鼻子冒烟,把大海毒打一顿叫他滚走,又把花儿吊在屋梁上,用铁条抽打她,五岁的小云儿护着母亲,被狠心的父亲打掉了一颗门牙。李德还不消气,把花儿和云儿撵到乡下不准她们再回到诸城。
花儿和云儿到了乡下,不久李德生了一场大病去世了,丢下可怜的花儿和云儿。花儿为了云儿为了生活,只好回到了济南的父母亲家。母亲见花儿如此可怜的模样,伤心地抱着花儿和云儿痛哭。父亲说:“哭有何用!还不是怪花儿自己愿意的,好了!好了!就让花儿和云儿在家住着吧。”花儿与女儿云儿被父亲收留住在家里。
不久,云儿的外公将云儿送到济南第二师范附小上学,花儿在云儿的外公家回忆起在诸城的事情,心中难免不伤心。云儿年纪虽小但很懂事,她见花儿痛苦的样子就对花儿说“娘,我一定要刻苦读书,将来长大让你过上好日子。”
花儿听了抱着云儿哭着道:“好孩子,你真懂事,妈妈没有白养你。”在诸城由于云从小没有很多的人疼她,又经常受到父亲大妈及大妈孩子的打骂,使她养成了一种倔犟的性格。在上二年级的一天,云在放学的路上,有几个男同学看见她就骂:“云儿是个没父亲是个野娃子。”一个男同学又上前给他一拳打了,旁边很多同学叫道:”喔!打得好!打得好!给我使尽地打这个没父亲的野孩子。”
云儿听了很生气她没有被吓住,勇敢地与那些同学打起来,打得那些同学都吓跑了。她见同学们都跑开了,这才发现自己的书包别人撕破了,她感觉脸上热辣辣的疼,她不由地用手摸了摸脸全是血,再看看自己的手也被抓破很多的血印,她咬咬牙流下无声的泪水。
云儿艰难地回到家里已经很晚,外公见她回来很迟就问:“小云,你为何到现在才回来?”云儿看看外公没说话。花儿在旁边见云的脸上有伤痕,再看看她的书包也被撕破,心疼地说:“云儿,有人打你了?”云儿却对花儿笑着说:“妈妈,没事的,我也还了手,把他们打的都吓跑了。”说完哈哈地笑起来。第二天一早云到来到学校,还未进教室就被老师叫到办公室,老师说:“云儿,你胆子真不小啊!居然在校外打人闹事。”说完用棍子严厉地打了十大板子。
云儿想对老师解释发生打架的原因,可老师不听。老师对她说:“云,我们学校不要爱打架的学生,从明天起你不用来上学了。”云听了伤心地哭了,她二话没说掉头跑回家。这次的处份给云幼小的心灵蒙上了一层阴影,她产生了一钟逆反心理。她想:“哼!从今天起谁打我,我就打睡,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我的。”
第二天外公见云不去上学了就问:“云,你为何不去上学?”云说:“老师他不准我去上学了。”奶奶听了说:“云,何因?”云说:“奶奶,就是前天打架的事,老师不问清楚原因,就打了我十板子。,他要我别再到学校去了。”外公听了无奈地摇摇头说:“云啊,外公在厚一次脸给你另找个学校,不过你今后一定不要再打架了。”云懂事的点点头。外公设法给她转了一个学校,云很感谢外公决心用功读书报答外公。